“宣木茗公主!”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大殿里盘旋。身着素净白衣,面色平静的木茗公主缓缓提裙行步而来。她站定在阿真皇子身后,微微福了福身子,

    “哥哥。”

    “起来吧。”木译睁开因心烦而紧闭的双眼。该死!那木真惹人不适的模样又出现在他眼前。

    “阿真说,他暗器是你帮他制作的,确有其事?”

    木茗公主看了看跪在地上脸色发青的木真,低头回答,“是。”

    虎头椅上人闻言身子一抖,“竟...竟真是你放的那雪獒毒吗?”

    “回大皇子,不是木茗。”木茗又福了福身。她早已知晓裕国大皇子身中剧毒的消息,却百思不得其解那剧毒从何而来,她解释道,

    “因着阿真的脾性易给他招来祸端,所以木茗给他制作了涂有软骨散的暗器,好让他在危机时刻有逃命的机会。可这雪獒毒,确不是木茗所放。”

    香大皇妃闻言后附在了木译耳旁,“夫君。臣妾听说这雪獒毒,乃来自凉国国山富甲山。这是一种极难获取的毒。采毒之人需远赴那富甲山山顶,同成群结队的雪獒对抗;待赢得雪獒尸体之后,再将其犬齿拔出磨成粉末。”

    她撩了撩自己的耳发,继续说道,“由此必须是极为熟悉凉国富甲山地理位置之人才可上山取毒。因为毒性极强,凉国宫中太医无人可配制解药,雪獒毒被凉国规定为是不可贩卖采集的违禁品。当然,除了一些皇族可轻松得到...”

    “你是说前来参赛的凉国二皇子,将毒抹在了阿真暗器上?”木译望向香皇妃。

    她点点头,然后直起身子,用威严的语调问木真,

    “你可否让身侧之人知晓你有暗器之事?比赛前几天都去过哪些地方?”

    木真皇子凝神想了想,结结巴巴答道,“臣弟前几天,主要在春香楼和...和众多歌女待在一处,日夜饮酒笙歌...”

    木真拍案皱眉,“真是废物!”复又看了看香皇妃,“这恐怕得交给你私下查办了。”

    “是。”香皇妃福身答应,然后瞥了台前安静站立的木茗一眼。也是时候教一下这丫头该如何处理宫中的风月之事了,不然她天天烧香拜佛的,可能真有一天想剃头作了那尼姑去!于是她轻声命道,“你也随我与阿真一起,去一趟春香楼吧。”

    木茗闻言点了点头,

    “是。”

    “大皇子,前线来报!”云从暗处来到绾平在野外扎营的帐篷中央。宽大的篷内,却见他颓圮地半躺在桌案前,手里拿着半壶草原烈酒。

    绾平从椅上撑起自己身子,半睁开鲜红的双眼道,“说。”

    云清了清嗓,“我国驻扎在裕国边境的军队来报,凉国最近频繁骚扰裕国的边境百姓,烧杀抢夺,百姓民不聊生!”

    “荒唐!”绾平闻言拍案,“那凉国百年前便撺掇其他各国举兵入侵地大物博的忆国,趁着其皇室空虚。现在又准备毁了四国签订的和平条约,入侵我平国友邦,它的邻国裕国吗!”

    “不过凉国不承认,说入侵裕国的士兵属于民间起义军。”云顿了顿抱拳说道,“而且凉国也派了大皇子——尹户安,作为骠骑大将军,同裕国边境军队联合一起镇压民间起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