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玦选的是第一次吃饭的那个中餐厅,走过餐厅中央的那个大水池,听着假山涌出的潺潺流水声,白苍烛有些燥热的心情凉快了下来。

    沈以安亦步亦趋跟着他,吃饭也和他坐在一边。当白苍烛准备把菜单给闫玦的时候,沈以安截住他的手,“我赶时间,我先来吧。”

    白苍烛对对面的男人歉意地笑笑,点菜还能和赶时间扯上关系,果然不能相信沈以安不会搞破坏。

    闫玦没看那个演技拙劣的人,眼神认真地注视着白苍烛,无所谓道:“没事,让弟弟先吧。”

    沈以安:谁是你弟弟,老男人!

    白苍烛伸手招呼服务员,“你好,再来一份菜单可以吗?”

    “好的,先生。”

    服务员重新拿了一份菜单放在闫玦面前,虽然闫玦没有表情,但沈以安总觉得那个男人神情丑陋,就像斗胜的公鸡。

    沈以安:失策了。

    看了大半天,沈以安大发慈悲放过那个菜单,接下来上菜都还一切正常,没有再作妖。

    闫玦把白苍烛经常夹的菜挪到他面前,沈以安内心暗暗翻了个白眼,拿公筷给白苍烛夹菜两人谁也不让谁。

    白苍烛看着碗里快摞起的小山,不动声色挡住沈以安的热情,内心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公筷上不会下毒了吧。

    沈以安这么殷勤,可不就是见鬼了吗?

    “够了,吃快点,我送你回学校。”

    “哦。”沈以安不情不愿低头扒饭,他个子高,经常锻炼,完全不见之前瘦弱不堪,做出委屈的样子跟路边的狗一样。

    闫玦没多少胃口,多多少少被影响了,象征性吃了一点,沈以安也一样。这顿饭吃饱了的就白苍烛一人。

    ——

    闫玦依旧和白苍烛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有问题就聊,没事的时候也会去白氏大楼参观,美其名曰:视察工作。

    白苍烛喜欢这种不深不浅的交情,一来二去和闫玦也熟了不少。

    闫玦第一次对白苍烛进行除了工作之外的邀请,就是让他和他假扮情侣。

    闫父闫母定居国外,但对儿子的婚姻大事很是担忧,都快奔三的人了,身边还没有个伴怎么行。

    地点在闫家,闫父闫母没有回国,只能以视频的方式证明,闫玦让白苍烛换上居家睡衣,这样看上去要真一点。

    “你确定吗?”白苍烛抖开灰色真丝睡衣,再次发出疑问,据他所知,华国现在还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像闫家这样的高门更不可能接受继承人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