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句尸语
常栀安再次睁开眼睛时，是被一道光刺醒的，他迷迷茫茫地睁开眼睛，看见面前有一个宽大的背影。
常栀安又眨了眨眼睛，这才算是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
“爹？”
常寿刚刚把房间里头的蜡烛点上，回过头就看见常栀安看着他，一下子也有些猝不及防，他看着常栀安，有些犹豫，毕竟这是昨天晚上的不欢而散之后，两个人都有些局促。
常栀安环顾了一下四周，对常寿道：“天已经黑了吗？”
常寿“嗯”了一声，“你……今天睡了一天吗？”
常栀安听着常寿这么说，一下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嗯……昨天晚上……没睡好……”
常寿叹了一口气，站在旁边，手脚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摆：“我……我也一整夜没睡……”
常栀安看他站在一边，招呼道：“爹，你过来坐吧，别站在哪里了……”
常寿赶紧摆手：“不了，我站在这里就行了。”
常栀安从床上爬起来，去够他的衣角，拉他：“你过来坐吧。”
常寿拗不过他，只好走过去坐在他的床边，父子两人就这么坐了半天也没一个人开口说话。
“昨天晚上……”
“你说你想上私塾……”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常栀安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爹你先说吧。”
常寿也跟着笑了起来，父子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他点点头：“好，那我先说。”
“你昨天夜里说，你想上私塾？”
常栀安点头低声答应：“嗯。”
常寿抿了一下嘴唇，在常栀安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好。”
他回答得实在有点突兀，常栀安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常栀安从床上坐起来，激动地看着常寿：“你说什么？爹？”
常寿看着常栀安，他的眼睛被脸上的肉挤得只有一条缝，常栀安却从里头看见了慈爱。
“我说，想去上，那就去吧。”
常栀安激动得差点跳下床：“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