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是被饭菜的香味儿勾醒的。
恍恍惚惚睁开眼睛，眼皮肿胀的厉害，视物模糊，身体虽然酸疼，却清爽干净没有黏腻感。缓慢起身，浑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
扶着腰走到镜子前，两个眼睛红肿的像兔子，脸颊上的浮肿好的差不多了，红色的指痕也变成了淡淡的紫色淤痕，相比起来身上的印子更显得近乎触目惊心。
几乎每一寸皮肤上都有层叠的吻痕牙印，两个乳头肿成樱桃大小，腰侧更是两个深深的手掌印记。
白阮回想起程晏昨天晚上的疯狂，双腿哆嗦着打了个激灵，他差点以为自己会被操死在床上。
白阮耳根发烫，不再看镜子，走到衣柜拿了件米色的棉质睡衣穿上，弯腰提裤子的时候腿都在发抖。
打开卧室门的瞬间，饭菜香味更浓，客厅里整洁干净，破碎的花瓶被清理掉，重新摆了一个造型简洁大方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鲜艳夺目的红玫瑰。
白阮看向厨房里程晏的背影，厨房隔离的玻璃门关着，但还是隔绝不了油烟。
程晏被油烟呛咳了几声，把菜盛出，转身看到白阮的时候表情并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眉眼舒展眼睛一亮。
“醒了？”程晏出了厨房把菜盘放在餐桌上，“本来准备菜做好了再叫醒你。”
餐桌上摆着标准的四菜一汤，糖醋排骨，红烧肉，蒜蓉虾，清炒荷兰豆以及黄骨鱼豆腐汤，香味扑鼻勾得白阮咽了咽口水。
白阮：“被你做菜的香味勾醒的。”
程晏把身上的蓝色围裙摘了，“油烟机坏了，熏到你了吧。”
白阮笑，“我是真的在夸你，厨房我不常用，这个周末找人来修。”
程晏不置可否，替白阮拉开椅子拿好碗筷盛了碗米饭，“先吃饭。”
一个晚上的体力消耗，白阮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程晏做的菜色香味俱全，糖醋排骨酸甜可口，红烧肉是甜口的浓油赤酱，蒜蓉虾微辣，虾的个头有半个手掌那么大，肉质紧实弹嫩，清炒荷兰豆清爽脆嫩。
三碗米饭下肚，白阮才往椅子上一靠，揉着微鼓的小肚子，“饱了。”
程晏带着手套剥完最后一只虾放到白阮的碗里，淡笑道：“最后一口。”
白阮夹起吃下，“这次是真的饱了。”
程晏摘下沾着油花和蒜蓉的一次性手套，给白阮盛了碗鱼汤，奶白色的鱼汤冒着热乎气，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喝碗汤，不占肚子。”
白阮：“……也行。”
豆腐滑嫩，黄骨鱼几乎无刺，鱼肉鲜嫩软弹，鲜到唇齿留香。
热乎的一碗鱼汤下肚，后背都沁着薄汗，白阮放下碗，感叹道：“程晏，你的手艺真的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