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系统并非真的如机器般无知无觉，它只是比较擅长隐藏，将自身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埋藏了起来，不在表面上露出分毫破绽。
“很抱歉。”它又说。
还没等我再次开口，系统就主动对我表达歉意，这令我有些意外：“你为何道歉？”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有了掌控者，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里是个无主的世界，所以我才会在没有得到您允许的情况下带领宿主前来此处。”
系统所说的是我所熟悉的语言，它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清，但我不是很能理解它话语中的一些内容。
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它，又觉得问题一个一个地问起来太过麻烦，于是决定如同对待柳莘一般，用异能将系统的记忆全部看上一遍。
在我试图用异能读取系统的记忆时，令我没想到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我百试百灵的异能，这一次居然失效了。
我能够感知到系统的存在，能够捕捉到它的能量波动，却无法入侵到它的数据库中，更别说是查看它的记忆了。
仿佛有一扇看不见的大门抵挡住了我的异能，将我的精神力隔绝在系统的核心区域之外，可我却连这扇门在哪里都察觉不到，这种情况我还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短暂的诧异过后，我开始回想起自己刚才用精神力观察到的那些围绕着系统核心不断旋转的字符，用异能分析起它们的构造与含义，并尝试对其进行破解。
成千上万的字符在我的脑海中反复排列组合，演变成长短不一的代码，我的异能飞速运转，解析着每一串代码中所蕴含的秘密，不断将其打碎重组，试图弄懂每一种组合所表达的信息。
分析……分析……重组……重组完成，代码输出。
难以计数的庞大数据流在一刹那内整合完毕，我用精神力将系统锁死，将通过异能计算出来的精准数据注入系统之中。
系统的防御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破解，攻克它远比我当初领悟法则要来得容易。
那些被我通过异能组合而成的数据像是一把钥匙，于无声无息之间打开了看不见的锁。
借助这些数据，这一次我找到了拦截住我的那扇门，并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其推开，看到了那些被系统刻意隐藏起来的东西。
“警报！警报！系统遭到未知能量入侵！即将启动自毁程序！即将……”
系统的声音令我猛地惊醒，赶在它启动自毁程序之前，我率先用精神力将它体内用于自毁的那段代码隔离出来，并强行对其下达终止命令。
自毁程序被清除后，系统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围绕着它旋转的字符加速到极致，平铺直叙的电子音头一次染上了惊恐的味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而是认真观看起系统的记忆来。
说是记忆其实并不准确，被记录在系统中的“记忆”并不像人类的记忆那样能够具象化，它所记录的一切都会转化成数据，存储在自身的数据库中。
就算被外人看见，别人所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串接一串的加密代码，只有通过特殊方式解码后才能隐匿于其中的内容。
有着攻破系统防御体系的经验，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那些埋藏在系统核心中的代码转化成我所需要的东西。
从系统的数据库中，我了解到不少有用的消息，却也产生出很多新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