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长廊。

    得知孙子出事的肖长安一个字也没说,拐杖重重击在崔未时腿弯,b得人应声跪下。老者JiNg瘦的手腕高高抬起,眼见又是一杖,崔未时脸sE惨白,却也挺直了背脊不肯躲避。

    「肖老先生!」

    老沈连忙上前拦住:「请冷静一点,未时也是受害者,而且受到很大惊吓……」

    肖长安冷漠地俯视他,像是完全没有听见身边人的劝阻,字字犀利:「你凭什麽待在我孙子身边?你给我的孙子带来这些灾厄,如果还有一点廉耻,早就应该躲得远远的。你这样的怪胎,本来就不该靠近一般正常人。」

    这段话用词十分沉重犀利,连陈粉红也忍不住开口:「老先生,这话有点太过了。」

    「闭嘴。你们不过是领钱做事的货sE,也开始有胆量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吗?」出乎所有人意料,肖长安回头扫视一眼老沈和陈粉红,望见他们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些文雅庄重,似乎都被这个紧急的噩耗消磨了,露出这个老人真正的Y影,跋扈、自以为高高在上,认为他们都没有资格平等说话。

    陈粉红等人面上的惊愕渐渐变成了恍然与愤慨。

    崔未时却毫不在意他们的争执,还维持着跪坐姿势,木然开口:「您要怎麽说我,我都无所谓。但是,拜托让我可以在这段时间来看看他,等到他醒来,我就马上离开。」

    「你当然不准来看他。」肖长安冷笑,将视线转了回去,像是再多看一眼都会令他作呕。「这是给你的惩罚,你从一开始,就不该靠近我们曜光的。」

    他最宝贝心Ai的孙子。

    谁都别想再染指了。

    崔未时的绝望神情连陈粉红都於心不忍,率先过去扶起他:「我们先离开吧,你自己身上也还有伤,先处理一下,不要让曜光醒来後担心。」

    肖长安指挥着保镳,语调依然森冷:「其他闲杂人等也都请出去吧。」

    老沈顿了几秒,还是大步走到肖长安面前:「老先生,我和粉红为您工作了这麽多年,後来即使辞职了,我们依然关心着曜光、和曜光维持着朋友一样的关系。但其实,您从来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这才是您原本的面目吗?这麽地不尽人情、这麽地自视甚高?」

    肖长安b冰更冷y的黑眸一眨不眨。

    「对。最重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们肖家。」

    老沈沧桑的笑半隐在胡子後面:「我明白了。那麽之後,我们只会对曜光一个人好,也再也不会劝他听你的话。你,没有资格教导曜光。」

    老人面不改sE,只是任由保镳将老沈推开,老沈甩开他们的手,厌恶无b:「我会自己走。」

    崔未时双眼发红,双脚颤抖着几乎支撑不住,老沈和陈粉红半拖半抱着把人带出,将他安置在医院公共的等候区域。

    「不要太担心,曜光会没事的。」陈粉红买来一杯热可可,塞进崔未时发颤的手,又寻来简易的医药箱,为他包紮腿上流血不止的伤口。

    但是崔未时只是愣愣地,什麽也没说。

    未来的影像模糊无b,他绝望地试图看清,试图抓到一丝肖曜光会没事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