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17日,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初雪。天气突然骤冷,因为没到深冬,冷的还不算厚重。

    我怀孕的三个月的时候,杜妈妈终于安排了一个新的住所,杜爸爸莅临指导视察合格后。我们两个也终于得到了批准,可以搬离杜家。

    我从楼上出来的时候,杜健生彻底把我裹的跟球似的。

    “你真的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实在是无语了:“你这个样子,别人不会以为我是孕妇,他们会当我是精神病患者,而且还是走到哪都需要人看守的那种。”

    杜健生话语里还是带着习惯性的嘲讽,但是他现在的攻击性照以前已经小的多:“你哪里像个孕妇?哪里有孕妇不孕吐的?别人不当你是孕妇,万一撞到你怎么办?你看看,现在校车的标志都做的明显了,你夸张点不怕什么的。”

    我怀孕是不吐,可很明显的脾气在渐长。杜健生的一句话说不高兴,我就总要长篇大论的吵一番:“怎么的,我不吐你是不是浑身难受啊?非得要我吐的要死要活的,你才能有一点点做爸爸的实在感吗?”

    杜健生小声嘀咕:“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看看,你看看,杜健生的战斗力明显下降。我连找人吵个架,都异常的苦难。

    一旁往下搬衣服的杜妈妈笑着插嘴:“你儿子跟你一样,疼他妈妈,就不闹腾呗!也不一定所有孕妇都要孕吐的啊!你天天这么吵着让人吐,简直是太让人讨厌了。”

    杜健生无奈的说:“为什么我们家的婆媳要联手欺负我呢?你俩简直是要逆天了。”

    杜妈妈拿起颈椎枕就砸他:“臭小子,敢说我逆天?我看你才是反天了吧?”

    我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明白,杜健生跟我一样,都是担心我吃的避孕药对孩子有影响。为了我吃的那粒12块钱一盒的避孕药,杜健生可以说是问遍了所有的妇产科医生。

    医生的回答是这个样子的,有事儿没事儿不好说,一切的结果都要生下来看。就算是生下来,孩子看着健康,也不一定完全没事儿。智力的问题,还要等孩子长大了看。

    跟生活中的许多事情一样,归根到底一句话,孩子会不会有问题,就看我跟杜健生的平时怎么攒人品了。

    本身我住进杜家住的很低调,离开杜家的时候本来也是想要很低调。可是没承想,搬东西下楼的时候,正好迎面碰到回家的苏紫文。

    她笑着跟我们打完招呼,问:“你们这是干嘛去啊?”

    杜健生和他妈都比较有默契,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去市场。”

    而我毕竟跟他们生活的时间较短,很诚实的说:“搬家。”

    苏紫文看了看同一时间给出不同答案的三个人,她眼珠骨碌一转,拉着我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自己在家也没事儿呀!”

    杜健生瞪了我一眼,我很无辜。

    杜健生瞪了苏紫文一眼,她全当没看见。

    除了一声长叹,我还能说点啥么?

    在此次的搬离军区大院活动中,苏紫文完全展现了她“女司令”的影响力与调动能力。她甚至只是站在大院里喊了一嗓子,杜健生那些个发小全都冒着严寒蜂拥着跑出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