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觉得没劲:“还是去上课吧。”

    “上课?”杜健生倒是懵憕了:“你有课么?”

    “去教学楼看看,有啥课上啥课呗。”我随意的说:“反正老师同学之间也不一定都认识,你要是不想去给我送到那你走就可以了。”

    曹子夜皱眉:“新凉,你能不能不闹了?”

    “我闹?”我反问他:“我闹什么了?你不是说让我去上课么?我现在听你的,我去上课了,怎么又他妈的是我闹了?那你告诉告诉我,我怎么样算不闹?”

    曹子夜没说话。

    “子夜。”

    曹子夜回头看杜健生,杜健生那雪亮的牙齿微微一露,样子坏的就像是个忍不住用针扎破气球的男孩:“艺术系女寝到了。”

    送完曹子夜和美周,杜健生又开车送我去上课。

    我们来的时候正好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教室里人不是很多。我和杜健生坐在后排,他睡觉我上网。教室里的学生差不多都是干这些,偶尔有搞对象的在窃窃私语,课堂的气氛很是让人昏昏欲睡。

    以前上学是有事的时候才请假,而现在上了大学,是实在没事的时候才想起来上课。上高中那会我还能背个化学方程式认识个亚当斯密啥的,可现在,完全就是个文盲,26个字母都快认不全了。

    大学老师我也不喜欢,一个个装的很有学问,却除了吹牛逼以外没别的本事。

    记得我刚来上大学的时候,曹子夜怕我受欺负,特意请学年主任出来吃饭。两瓶五粮液喝完,主任舌头就大了:“白酒我擅长,我曾老师谁不知道?以前是咱们学校有名的‘白酒小王子’!”

    当时我看看曾主任那大肚子和秃的冒油的脑顶,竖起大拇指说:“老师厉害,真是厉害!”

    主任谦虚的一笑,挥挥手:“哪里哪里,我做人就是低调,我曾老师天天带三万多的表,我跟谁说了?”

    “低调低调,”我憋住笑:“为人师表,就得曾老师这样的人。带三万多的表,也得装的跟带三千的似的。”

    也幸亏曹子夜有先见之明,要不是他提前为我打点好,按照我这一天净逼事儿的毛病,在学校早就死的连灰都不剩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杜健生还没醒,我坐的有些无聊想走了,就在我打算丢下他自己偷偷跑的时候,旁边的男生跟我说话了。

    “同学,”他推推鼻梁上的眼睛:“你不是我们班的吧?”

    看这人挺逼的,我就寻思逗逗他:“不是,我是学心理学的,这不老师留的作业么,让我们来研究一下咱们学校学生的心理问题。”

    “这样。”他叹了口气,又低头看自己的书。

    我推推他:“同学,你跟我聊聊你有什么青春小烦恼。就算是帮我交作业了,也能帮你排忧解难不是?”

    “那你会不会把我的事随便跟别人说?我要是跟你说了……”

    “怎么会呢!”我一脸的凌然正气:“我可是很专业的,你放心,我们就是研究案例,会匿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