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寸头上那只手,十分烦躁地想抓抓头发,抓了一手的寂寞。

    不爽地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响,他搭着二郎腿抵在桌腿的球鞋一蹬,邵煜支愣起上身。

    洒满教室的阳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的薄纱。

    凌厉的眉微蹙,上挑的眼尾带着浅淡的红,脸上睡觉被压出了印子,与光线下半透的耳垂,使这人看起来美好,却又生人勿近。

    “这是我的椅子。”池舟面不改色地宣示物品归属。

    “写你名了?还是这上边有你的屁味儿?”这声带着浓重鼻音,没压声的话一出。

    坐在周遭的同学纷纷听了个一清二楚,众人想笑又不敢,邵煜本身便有起床气,加上今天本身很不爽。

    他要知道这桌上桌下没一本书的破座位,是池舟的,一百万,不!不他妈够!

    一千万甩他脸上,他也不会坐这儿。

    今天什么点子?

    中午本想去水疗会馆,奈何司机会错了意,把他送到了离学校最近的浴池。

    躺在搓澡床上,他眼神空洞,想死的心都有了,该死的纹身贴,防水就算了,掉也不是成片掉,皮肤被搓得火辣辣疼,现还剩下不少的零零散散的色彩。

    于是高温天气,三十多度,邵煜套上了长袖卫衣,用以遮盖原主的愚蠢。

    脏辫也不好拆,午休时间不够,干脆贴着头皮剪成了板寸。

    自己穿过来接手了这么个好时候,尬得一批,尬得想往回穿,于是邵煜打开了搜索引擎,敲字搜索如何穿越——

    最佳答案:睡觉。

    或许不是真的无理无据,毕竟他就是一模睡了一觉,才穿进了书中,那他在书中睡了一觉,自然醒时,没准儿真就穿回去了呢!

    发现这世界是大梦一场,那可真愉快。

    或许不是这一脚,他已经穿回去了!

    【群聊】七班夕阳红老年艺术秧歌队——

    【何寄瑶】:卧槽?我才发现小哥哥换了身行头,啊啊啊好帅绝了!

    【唐旭】:有什么卵用,他吃枣药丸。

    【尹欣】:我好方,等下血溅我身上怎么办?

    【何寄瑶】:你坐的那么远怎么可能溅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