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把视线转到徐恩曾的专车上。此时此刻,轿车里的气氛非常的紧张,徐恩曾的脸红红的,仿佛就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上的秘书透过反光镜,偷偷的看了徐恩曾一眼,问道:“处座,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徐恩曾冷声回答道:“还能去什么地方?!回办公室!”

    “是!”秘书应了一声,对驾驶员说道:“回总部!”

    与此同时,后面紧跟着徐恩曾专车的轿车里,中年人已经没有之前的不可一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坐在后排椅子上抽着烟发呆。过了一会,中年人回过了神,看向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徐恩曾的侍卫长,问道:“枫羽老弟,刚刚那个青年是谁啊?!为什么处座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啊?!”

    赵枫羽调笑道:“老兄,从今往后,你可是在我们黨務調查科出名了。刚刚那个青年就让我们处里谈虎色变的王祖城。”

    “王祖城?!”中年人嘀咕了一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说道:“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啊?!”赵枫羽说道:“老兄你是初来乍到,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也正常。等回总部了,你随便找一个人问一下,他们都知道。”

    中年人打蛇上棍,接过赵枫羽的话,说道:“老弟,一事不烦二主,你就跟我说说这个王祖城吧!”

    中年人名字叫高占虎,原来是黨務調查科长沙站站长。因为积功再加上黨務調查科扩编,另外他找了一个有实力的靠山,于是被调到了南京,担任黨務調查科调查三科的科长。刚到黨務調查科为了能够彰显自己的实力,高占虎梳理里黨務調查科近期办理案子的案卷。最终盯上了杜明远。因为不知道杜明远现在的下落,但是有线人报告杜明远曾经在户部街出现过。于是高占虎就带着自己的手下,对整个户部街排查了一遍,最后把目标鎖定在了户部街48号。原本以为这是一次立功的机会,没有想到会撞到王祖城的枪口上。

    赵枫羽推辞道:“老兄,别人可以说王祖城的事,我不能说!因为王祖城对于黨務調查科的高层来说,就是一个禁忌!”

    很快车队抵达了驶入了新街口。没过多久,车队驶入了正元实业社大门。等车停稳后,徐恩曾迅速的下了车,看了一眼从后面车上下来的高占虎,冷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向办公楼里走去。赵枫羽顺着徐恩曾的视线,看了高占虎一眼,说道:“老兄,还不快去处座那里请罪?!”高占虎微愣了一下,回过了神,急忙跟了上去。

    十多分钟后,高占虎来到了徐恩曾的办公室门口。高占虎刚准备敲门,徐恩曾办公室的门打开了。秘书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道:“高科长,处座现在不想见你,你还是先回去吧!”高占虎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处座,真的不愿意见我?!”

    秘书说道:“高科长,处座现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好。我劝你还是先不要进去。明天,等处座气消了,你再来吧!”高占虎有些不死心的说道:“老弟,你就帮我一个忙,帮我通报一声。”说罢高占虎动作麻利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小黄鱼,悄悄地塞进了徐恩曾的秘书手里。秘书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手中的东西一眼,把小黄鱼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并且做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那好吧!我就帮你通报一下!”说罢秘书推开门,走进了徐恩曾的办公室。

    “滚!让他现在给我滚!”没过多久,办公室里传出了徐恩曾的怒吼声。接着办公室的门打开了,秘书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道:“高科长,刚刚你也听到了。处座现在不想见你,你还是先回去吧!”

    “好!”高占虎无奈的叹了口气,向徐恩曾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高占虎重重地把自己丢到了办公椅上,接着双脚翘到了办公桌上,双眼看着天花板发起了呆。“咚!咚咚咚!”过了没有多久,高占虎听到敲门声回过了神,叫道:“进来!”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啊?!”跟高占虎一起调到南京来的刘农推门走了进来问道。高占虎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哪有心情回去啊?!”刘农走到了高占虎的面前,坐了下来,点起了一支烟,抽了两口,说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也算你倒霉。”

    高占虎听到刘农的话,猛地坐直了身体,看着刘农,问道:“你认识那个王祖城?!”刘农回答道:“不是我认识,而且整个黨務調查科没有不知道这个人的。”接着刘农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跟高占虎说了一遍。

    高占虎听完刘农的叙述,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嘀咕道:“是该我倒霉啊!”刘农接着说道:“老兄,就连二位陈老板都拿那个王祖城没有办法,更何况你呢?!”高占虎说道:“紅黨代号毛峰的那个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户部街48号。王祖城现在又住在那里,这不是一个巧合!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联系!”

    刘农说道:“不光你怀疑过这一点。处座他们也都怀疑过。但是最后都排除了。因为那段时间王祖城受伤住在医院,另外那个时候户部街48号还在装修。很有可能那个人伪装成装修的人,暂时住在那里。”

    高占虎问道:“你说处座会怎么处罚我?!”刘农回答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处罚决定出来之前,找人说和一下。”

    高占虎想了一会,妥协道:“好吧!只能这样了!”……

    接着把视线转回王祖城的住处。吃完饭,王祖城独自一人走进了书房。关上门,王祖城走到了书桌前,坐下后,拿出了信封,迟疑了几秒钟,拿出了裁纸刀,划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空白的信纸,接着打开了抽屉,用棉签沾了一点特殊药水,在信纸上擦了一遍。过了大约十来秒钟,信纸上出现了一行字:“明天清晨七点,秦淮烟雨楼二楼天字号雅间。”看完信纸上的内容后,王祖城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信纸。等信纸在烟灰缸里烧成灰后,王祖城拿起了杯子,把杯子里的水倒进了烟灰缸,用棉签搅拌了一下,等水和纸灰融合到一起之后,王祖城拿起了烟灰缸走到了仙人掌球前,把烟灰缸里的水倒进了泥土里。

    “咚!咚!咚!”王祖城刚刚放下烟灰缸,书房的门被敲响了。王祖城叫道:“进来!”赵小四推开了门,蹦蹦跳跳的走到了王祖城的面前,笑着问道:“哥,刚刚吃饭的时候,我看你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事不顺心啊?!”

    “你这个小机灵鬼!”王祖城笑着伸手弹了一下赵小四的脑门,说道:“我现在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啊?!”说着王祖城把赵小四拉到了沙发边坐了下来,问道:“这几天在学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