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路程星反应过来，伸手把她架着：“腿麻了？”
明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但……
路程星说话的语调有点儿飘。
余酥白甚至在这样的语调里品到了一点儿调笑的意味。
一时间，余酥白愣是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很丢人的事儿一般，眨了眨眼，脸有点儿红了：“……嗯，有点儿。”
外面儿的天很暗，这会儿就算是脸红了也看不出来。
但余酥白微微感觉到自己的脸带了些许热度。
有点儿烫。
“小心点儿，不然我还以为你要投怀送抱呢，”路程星的话里带着道不明的笑：“虽然我很乐意。”
余酥白：“……”
“好了么？”
余酥白怔了怔：“什么？”
“腿，还麻不麻？”路程星说着，原本架着余酥白胳膊的手慢慢挪开：“要是还麻的话，我不介意代劳……抱你上去。”
路程星向来说话就很混，可这段日子以来，由于余酥白的状态实在让人担忧，他也就收敛了那些没皮没脸的话。
可这会儿……
反正，反正余酥白就是觉得一时间有点儿不适应。
脸红脖子燥的。
“不说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的路程星接着道：“要不……”
“不麻了，能自己走。”
余酥白这话说得很急切，像是恨不得赶紧将他打断似的。
路程星应了一声，像是觉得有点儿可惜似的点了点头。
“路队又在不做人？”潘城卫是最后从车上下来的，众人目送走了司机，潘城卫便朝路程星和余酥白那边望过去：“啧啧，这大半夜的，行行好成吗？”
“我有不做人么？我就跟whites聊两句，”路程星说话的时候表情非常诚恳，以至于就连作为受害者的余酥白，都涌生了一种‘路程星确实没不做人’的念头。正想着，又听见路程星道：“不信，你自己问whi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