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含羽走后没多久，路程星的目光再一次在余酥白的手臂上徘徊。
猛地，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样的想法让路程星觉得有点儿可怕，甚至心下有点儿慌。好一会儿，他缓了缓神，笑着道：“余哥，这会儿真挺热的。”
“啊？”
“外套，脱了吧，怪热的，要还冷的话，我给调二十七度，在房间挂着外套在身上，不舒服。”
余酥白张了张嘴，没说话。
路程星也不接话了，沉默久了，索性起身拿过放在桌上的遥控器，把温度调到了二十七度。
余酥白叹了叹，手上捏着衣袖角，用力得几乎要将衣服给弄皱了。
过了很久。
余酥白的手微微松了劲儿，抬手轻轻地，慢慢地把拉链往下拽。
终于露出了一小节胳膊。
路程星盯着她胳膊上深深浅浅的红痕，有几个地方不太明显地渗着血，伤口不大，但是很深。
没有处理过，但这会儿已经不流血了，只有几道指甲印子在上面躺着。
像是认命了似的，余酥白露出了一小节胳膊之后，便不再挣扎，很快就把外套给脱了扔在了床上。
但她没说话。
也不敢抬眼看路程星的眼神。
路程星盯着她的胳膊看了好久，眼睛有点儿发酸，嗓子难得带了点儿沙哑：“……疼吗？”
疼吗。
那时候不疼的。
现在……
好像有点儿。
余酥白闭了闭眼，应了一声。
“怎么这么狠呢，”路程星憋着气，忍不住带了点儿笑，朝她走近几步，却不碰她的手臂：“坐下。”
余酥白小心翼翼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