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把人压了下来,谢蓁的惊呼还没有发出来,就悉数收了回去。

    沉沦前,她的意识飘飘忽忽,整个人也如一叶扁舟,但有一点却是越来越清晰:他的脸皮真的越来越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什么事都做得出。

    大白天的,谢蓁当然不会由着他瞎胡来。一次毕,就用仅存不多的力气将人推开了。

    “快起开。”

    她不停催他。

    “哼。”

    他发出轻轻的气声,“你服了吗,还说不说我衰了?”

    谢蓁:……

    男人都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幼稚。

    “服了服了,你好得很,可以起来了吗?”

    谢蓁敷衍了两句,简直不想再看他。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错,这真的还是她的丈夫徐述吗?

    “最好别让我听你再说这个,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徐述故意不看她,酷酷地说,只是手又不老实地偷偷吃人家豆腐。

    “今天带你去看史大人。”

    两个人一边收拾衣衫,徐述一边说。

    徐述回京后,谢蓁就弄清楚了此次两湖之行的一些事宜。

    史达幸运地没有丧命,只是他事必躬亲,每天都同很多灾民打交道,再加上年老体衰,一不小心就染上了瘟疫。

    但在瘟疫爆发前,史达、当地官员,乃至徐述就已经预料到大水散去后几乎必会有瘟疫出现,所以也算是做了一些准备。

    当瘟疫真的出现时,几位主事官员虽经历了最初的恐慌,但很快就定了下来。

    史达雷厉风行地决定封锁整个荆湖地区,这既是洪水最大的地方,也是瘟疫最开始爆发的地区。

    只有把荆湖隔开,别的地方才能保住。

    只是一旦封城,各种后果就是无法想象的,也是无法控制的。

    虽然药材、大夫、粮食等都源源不断的从外面送来,但城内的恐慌却丝毫也没有减弱,每天都有新的患者、新的死者。

    而且因为被隔离,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已经被抛弃,成了阻断瘟疫的牺牲品,压抑、哀伤、死别每天不断地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