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自己的母亲已死,楚言硕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楚安宁上前挑起草席一角,果然没了手足,只是透过那破烂的衣服以及干瘦的躯体,依然能看出生前没有被好好对待。

    她又招来几个王府下人,此事无反转,对秋姨娘所做供认不讳。

    “太恶毒了!真的太恶毒了!”孟娇连声说。

    楚言硕跪在楚安宁面前:“求殿下为草民母亲做主。”

    “好,这个主孤做了,将秋姨娘押下去,在我大燕孕妇免刑,然此女太过恶毒,不免刑不免罪。她已有孕七月,待她诞下子嗣,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于你爹,也跑不了。”

    那秋姨娘便是昨晚她免跪的孕妇。

    秋姨娘听说自己要被判罪,大喊冤枉:“那贱人手脚不规矩,管家之时贪墨家中银两,民妇只是教训教训她而已。”

    楚安宁看过去,“掌嘴!”

    “是。”

    侍卫两巴掌呼过去,斥责道:“你是什么东西?殿下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份儿?况且,正室夫人就算再有错,也轮不到你一个妾来惩罚!”

    掌嘴完,秋姨娘闭嘴了,只是看楚言硕的眼神,恨得不行。她一点都不后悔弄死那贱人,只恨自己没有连这兔崽子一起弄死。

    而对楚言硕来说,他爹仅是跑不了,也太便宜他了。

    他起身来到楚安宁面前,又是一跪:“殿下,草民举报宜都世子强抢民女,致使民女身死,尸骨就埋藏在王府别院的枯井里。”

    几乎他话一落音,宜都王妃就骂起来,骂他猪狗不如,举报生父,天打雷劈之语等等。

    楚言硕愤恨吼她:“你儿子弄死那么多女人,你怎么不怕天打雷劈?他弄死我娘,你怎么不怕不得好死?你一个恶毒根源都不怕,我怕什么?一起死就一起死,有你们一群人陪葬,我死了都甘愿。”

    宜都王妃闻言哭不停,又开始说起祖上功勋等等。

    楚安宁双手背后:“楚言硕带路,去打捞别院枯井尸骨。孤今日就在这里等着,若罪行属实,宜都王府抄家灭族!”

    侍卫:“是。”

    楚言硕:“是殿下。”

    他随侍卫一起去了,心里畅快的不行,此事怎么能不是真呢?真的不要太真了,他七岁的时候,就亲眼目睹他那个父亲如何杀人的了。

    宜都王妃见此又骂又吼。

    楚安宁看她一眼:“孤有些累,去休息一会,你们让她闭嘴!府衙那边的事,让柳太师帮着处理。”

    侍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