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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隐顿时止住了笑，神色认真起来，脸上不再是那种轻佻无谓的笑了。
反而是认认真真的凝视她。
她的目光还是那么清冷，慑人心魂，可恍惚间，又仿佛多了点别的东西。
许久之后，鸦隐才点点头，道：“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哪里是似乎就这么一回事，从她说完开始，他就已经想起来了。
只不过看着张娴的脸色，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答的迟疑而小心翼翼。
在他说完的一句话之后，张娴身子一颤，双脚往后退了半步，娇俏的脸上如同凝聚着大朵大朵的乌云，静沉如水，那眼中似乎还有未掩去的错愕之色。
两个人面对面而立。
张娴微微低着头。
鸦隐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垂首。
心中想着某些事情的可能性。
眸色稍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连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张娴微微屈起来的脊背再次直挺起来，如同池塘里的耦荷的根茎，亭亭玉立，她抬起头，深深的看了鸦隐一眼。
随后，深深的弯下腰去，给他鞠了一个躬。
“谢谢你救了她。”
声音平和带着特有的清冷，往日沾染了风霜的眉眼，此刻窈窈万分。
因为她低着头，所以鸦隐看不见她眉眼温和，带着平静，眸色是自带汹涌波涛。
“害，小事儿。”
鸦隐轻笑着摆摆手，似乎是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双星光璀璨的狐狸眼中，满满都是笑意。
张娴致谢之后，直接转身离开，这时候，鸦隐接着门开后透过来的光看清楚了，她脸色煞白，脚步连走路都是浮虚的。